第六章 至阳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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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在深山的缘故,龙湖村清晨云雾缭绕,雾中一绿衣女子走在村中石板路中,一边和路旁民宅里早起村民打着招呼。

   “小竹,这么早又上山给疯婆婆采药去啊。”女子走到村口时,身后传来一妇人声音道。

   小竹转头只见是村中颇为八卦的李婶子,笑道:“师傅炼制新药,有些草药比较稀少,要多上几次山才能找到。”

   李婶直勾勾盯着小竹道:“那疯婆婆性情古怪,伺候她干嘛,我家铁牛多忠厚老实,要不你跟了我家铁牛,也好过在那受气。”

   小竹尴尬道:“我要赶快去采药了,晚了师傅又会生气。”

   小竹大步向村外走去。听李婶喋喋不休的声音逐渐消失,这才松了一口气。

   越往山上走,雾气越发浓烈,所幸从小在此长大,对于山中道路小竹可谓是轻车熟路。直到山腰湖边,小竹正欲俯身洗脸。一张赤红色的脸从湖中浮了出来。

   小竹吓得紧闭双眼,手在空中乱抓,过了许久,见怪物没袭击她,才缓缓张开双眼,只见赤狼头从湖面探出,舌头舔了舔小竹的手。

   见是赤狼,小竹心才放下道:“原来是你啊,吓死我了,你咋跑湖里玩耍去了。”

   此时白煜听到动静,赶过来看到赤狼在小竹面前,双手作揖道:“这是在下所养,让姑娘受惊了。”

   小竹见是白煜大声道:“你这人怎么回事,一大早在这干啥,还让你家狗溅了我一身水,亏我还把你送师傅那。”

   白煜听到此道:“原来在下是姑娘相救,昨日我离开前辈住所,便一直在此休养,如不嫌弃,可到火堆旁暖和暖和。”

   小竹无奈只能跟随白煜来到一堆篝火旁,白煜接着道:“不知姑娘一早上山所为何事。”

   小竹道:“也没什么,我每天都要替师傅上山采药,今天提早上来是想走远一些,毕竟一些珍贵药材要到深山之中才有。”

   白煜道:“不知姑娘想找何物,我常年在外,或许可以帮姑娘寻找,也好报答姑娘搭救之恩。”

   听到此小竹神情稍微暗淡下来道:“师傅要一种名为火龙的草药,自从我拜师以来,每天都在寻找,但还是没寻得任何踪迹。”

   白煜心想:“这前辈先是要炎虎牙,又要火龙草,不知是要炼制何至阳之物。”

   小竹见白煜不回话,推了推白煜道:“你想啥呢。”

   白煜缓过神来道:“反正今日在下也无事,就让在下陪姑娘一起寻找吧。”

   小竹喜道:“真的吗,每次我约村里姐妹一起,她们都不敢去,虽然师傅给我撒了药粉,毒虫猛兽不敢靠近,但只有我一人还是有些胆怯。”

   小竹将衣服烤干后,雾气也散去不少,白煜起身扑灭火焰,让小竹骑上赤狼,自己则在赤狼身后跟着,小竹从小没骑过任何坐骑,只能死死抱住赤狼脖子,就这样穿梭在丛林山涧,不久到达山峰顶部,只见各处都有平时采集不到的名贵药材,其中就有一株株火龙。

   白煜帮着小竹采集所需药材,无意看到一株紫黑色药材,凑近一看,根茎紫光若隐若现流动,竟连常年在外的白煜都认不得,只觉得不凡,便将其采下放入怀中。

   小竹第一次登顶,正好朝阳升起,将雾气打散,不禁到处观望,把山下风光尽收眼里。

   白煜将药篓装满后道:“姑娘,在下已将药材装好,还是尽快回村。”

   小竹撇了撇嘴道:“你们修行之人还真是无趣。”

   白煜接着道:“在下有要事在身,往后还有机会再陪姑娘上山。”

   不到中午,两人回到村中,小竹骑着赤狼慢悠悠走进疯婆婆院内,白煜紧跟进来,此时院内异常安静,让他竟然有些不适,小竹小声道:“师傅在休息,最好不要打扰她。”

   白煜坐在石凳上道:“我看尊师医术不凡,却不知尊姓大名。”

   小竹道:“不止你,村里所有人都不知道,从小到大都称她疯婆婆。”

   午时,待小竹做好午饭,这时房门打开,疯婆婆嘴上喋喋不休走出房门,看到院中石凳上的白煜道:“我说你怎么还在村里。”

   白煜起身从怀中取出炎虎牙,毕恭毕敬递给疯婆婆道:“不负前辈厚望,这就是前辈要的炎虎牙”,疯婆婆激动拿起炎虎牙道:“没想到你小子还有些能耐。”

   白煜接着道:“据晚辈所知,炎虎牙乃至纯至阳之物,不知前辈何用。”

   疯婆婆道:“我救你一命,你给我一颗炎虎牙,咱们两清了,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们村里了。”

   白煜见等婆婆避而不答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离去,等小竹把饭菜摆好才发现已不见白煜身影。

   疯婆婆对看着院外发呆的小竹喊道:“还看啥,快来帮我盛饭。”

   吃完午饭,疯婆婆看着药篓满满的草药,小竹赶紧把火龙拿出给疯婆婆,疯婆婆仔细端详后道:“晚上师傅要炼药,你就不必回去了。”

   小竹应道:“是,师傅。”

   白煜假意离开村子,其实并未远去,直到夜幕降临。

   深夜中,村民都已入睡,只有疯婆婆住处炼药炉火光闪烁,火焰跳动照着炉边烧火的小竹,白煜躲在暗处观察,只见疯婆婆将炎虎牙碾成粉末,加入各种草药放入药炉之中。

   刚放进去,炉中火焰突然大涨,热浪把炉边两人逼得接连后退。过了许久才渐渐熄灭。

   等婆婆不等药炉冷却,急忙从炉中取出药丸,端详过后递给小竹一颗道:“把它吃了。”

   听到此话,白煜大吃一惊,此物至阳之极,如胡乱吞食定会暴体而亡。

   “住手。”白煜终于还是忍不住,扔出一块碎石打落小竹手中药丸,从暗处走出道。

   此时疯婆婆一反平时疯癫道:“你这修真之人真是可笑,不去修行,偏偏来管我这老婆子的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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