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皇城恶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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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这负伤的刀斩影,连夜赶回总教将刺杀失败之事详细告知了教主,那教主听后又惊又怒,但又迫于沙镇忠的庞大势力就没有继续再施行刺杀失败后的其他计划。

   时间一晃,转眼间,十八年的光景过去了。沙镇忠的长子沙廉早已长成一位英俊、高大的公子哥。他身着一袭深蓝色束腰袍服,头发挽束,束发处用一龙纹发圈扎住,腰间悬挂一把带鞘宝剑,年约十八岁。沙廉出生后两年,沙镇忠的夫人又生一女,此女起名沙屏。沙屏年约十六岁,长得亭亭玉立,时着艳丽的女儿家服饰,发丝自然垂至腰间,双耳带着月牙形坠饰,喜好刺绣和舞剑,平时笑容常挂在脸上,是一个十分开朗的女子。

   这沙廉虽长着英俊的外表,但为人冷酷、阴险,皇城一带的人都很害怕他,甚至有些人见了他就迅速的跑开了。一日,沙廉与三个家丁路过一处小酒馆,进去方坐定,便向店家喊道:“店家,过来!”那店家走过去笑着与那沙廉、家丁说道:“原来是沙府的廉公子,今来小店要吃些什么?”“拣你们店里的好酒好菜都端上来,本公子不缺钱财,快点!”“好嘞,马上去给您做。”随后店家转入后堂吩咐厨师做菜。“快点,怎么那么慢啊,本公子还有急事,耽误了本公子的事,你吃罪的起么!”“马上就好,马上就好!”店家向沙廉回道。不一会儿,酒菜都端了上来。沙廉尝了几口酒菜,“呸”的全吐了出来,骂道:“这是些什么烂酒菜,难吃又难喝!你想找死么,给我打!”随后,三个家丁挥拳相向,将那店家打的鼻青脸肿。过了片刻后,沙廉对众家丁喊道:“好了,好了,且先饶了他吧。咳,今天真够扫兴的,咱们走!”众家丁随沙廉应声离去。店小二扶起店家,说道:“这个沙廉真不像话,仗着他爹沙镇忠财大势大,横行乡里,欺负这欺负那的。以后,真该有个人去教训教训他才对。”店家:“哎哟、哎哟”地痛叫了几声后,苦言道:“看现在的情况,怕是少有人能够伤的了他咯,暂时先忍着,躲一躲他吧,咳......”

   且说那文曲星君在这几十年里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也以助人而深感欣慰。偶一日,晴空万里,天气甚好,化作相命先生的文曲星君便在集市上闲逛,不远处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卖画,卖画,上等水墨画,五文钱一幅,价格公道,画图唯美,快来看,快来看!”文曲星君立马被这声音吸引过去,走近后方见那摆画摊作画之人乃是一介文弱书生,头发用青布条束成尾辫,穿一身青灰色布衣,将画笔拄在手上,在宣纸上认真的作画。文曲星君见那画上人物栩栩如生,不觉称奇,不免上前说道:“公子,你的画作得可真不错幺!”书生听此言慢慢抬起头,见是一相面先生站在自己眼前,便说道:“先生,您过奖了,小生卖画也是迫不得已,因家贫困,只有一老母,常年多病在家,小生卖画一来为养家糊口,二来用作秋后参加乡试的费用。”“哦,看来你也着实不易呀!”

   突然,从闹市上闪过几个身影,出现在书生的画摊前。仔细一看,却是那高傲的沙廉和些许家丁。只见那沙廉脸上怒气冲冲,一脚将书生的画案踢翻,喝道:“穷秀才,你那死去的爹欠我家多年粮费,今儿个你必须给我还上!”书生面露惊色,拱手向沙廉道:“沙公子,欠您的钱我会尽快还上,且容我一段时间。等攒够了,我一定都还给您。现在我老母亲又卧病在家,您就通融一下吧?”沙廉回道:“少给我装可怜,不交钱就给我打!”话音刚落,只见一家丁冲了上去,左手抓住了书生胸口上的一角。正待挥拳相向,突然拳头不听使唤的打向了自己身上。家丁慢慢松开了书生的衣襟,拳头竟朝自己脸上和身上不断地锤击,同时伴随“哎呦、哎呦”的痛叫声。旁边的文曲星君“呵呵”地在旁偷笑,左手食指在空中比划着什么。

   沙廉见状又惊又疑,先前看到家丁自己打自己已然很疑惑,后见那文曲星君左手比划方明白了些什么。只见他对着文曲星君吼道:“妖人,原来是你在旁边施妖法帮这穷书生。看来,你也想和本公子作对。哼,那就怪我不客气了。给我上,打杀这相命的!”其余的家丁皆挥舞着兵器向文曲星君砍来。只见文曲星君双手一拍,右手在半空中划了个“十”字,众家丁的兵器便纷纷脱手,一个个悬浮在半空中,在那半空转了几圈,然后一个个撞向墙壁倒在了地上。沙廉见状大怒,抽出鞘里的宝剑,挥剑向文曲星君砍去。

   却说这沙廉也曾学过一些过人的武艺,武功也甚是了得。只见他横刺、斜削、半空跃刺、下段抡斩,将自己的招式一一使了出来。文曲星君左躲右闪,用幡杆挡了几下,随后跃上半空,一个鹞子翻身将沙廉踢翻在地,迅即用幡杆点触了沙廉的胸口,沙廉便立刻呆伏在了地上,手脚不能动弹,口舌不能言语,但从他面上的表情一看便是不服输、怒火中烧。

   文曲星君对那书生喊道:“我们快走,待会儿,会许他们的人就会赶来支援。”书生:“好,我收拾一下马上就走。”片刻后,等众家丁苏醒、沙廉手脚能动时,文曲星君和那书生早已不见了踪影。只听那沙廉破口大骂:“贼妖人,若让我再撞上你,定要在你身上戳上几十个窟窿,方解我心头之恨!”

   文曲星君与那书生奔至一处密林,略微喘了口气后,书生便对文曲星君说道:“先生,我名为林安修,在这皇城生活了很长时间。那恶公子名为沙廉,他父亲沙镇忠是为恶一方的恶霸,沙廉仗着他父亲的势力胡作非为。只因我家欠他钱财,他便前来索要,索要不成便要打人!”文曲星君道:“原来如此,见那沙公子却是可恶,不过从他前额的通阔来看,他在日后也是能改邪归正的。”“这可难咯”,林安修摇了摇头,接着续道:“先生,我见你会施法对付那些人,想必你定不是寻常人吧?”文曲星君笑道:“呵呵,被你看出来了。见你也是一个诚善之人,便实言相告。我本是天上的文曲星君下凡,特来凡间察视民情、搜集文料。”话音刚落便即现了真身。林安修见状不免大吃一惊,随即便要叩拜。文曲星君将他扶住,笑道:“公子莫要如此。悬壶济世本是我仙界之人的职责,请快起身。”随即从怀中取出一个香袋,交与林安修,对其说道:“林公子,这个香袋你可要收好,日后若有灾祸之事可拿出此香袋,呼唤我的名字,我就会赶来相助”。而后又给了他一些碎银子。林安修接过银子和香袋正待道谢,文曲星君已然消失不见。

   话说那沙廉平时常做一种奇怪的梦,梦境中他发现自己总是在两种角色之间转换,开始时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衣着银甲、头戴虎头盔的神将,跪在一个富丽神圣的殿堂上,殿内云雾湍急,正中椅上一位服饰像是皇帝的人喊他作“卷帘大将”。其后,又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穿着僧服的和尚,唇上胡须满布,项上挂着九颗佛珠,头顶戴着佛家所用金箍,手上握着降妖禅杖。一个头戴僧帽、身披袈裟、面容白净、秀气的和尚喊他作“悟净”。对那梦境,他顿感困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异样预兆。

   沙府后花园内,一位衣着艳丽的女子,眼睛上蒙着纱巾,与一些衣着像是丫鬟的女子们在嬉戏吵闹,像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呵呵,小蓉,抓到你了,抓到你了”,一个甜美的声音喊了出来,喊话的正是那蒙眼的美丽女子。她缓缓的将纱巾取下,见她抱住的人竟是一位少年公子。只听那少女失笑道:“呵呵,原来是大哥呀,你怎么来后花园了?”“屏妹,不要总想着玩闹,要多练练你的武艺。爹爹日后还要仰仗我们呢。”说这话的公子哥正是沙廉,而那美丽女子自然是他的妹妹沙屏了。

   见那沙廉脸上的表情有点僵直、冰冷,沙屏扮了个鬼脸,笑着续道:“大哥,你想的也太多了吧。你整天和那些朝廷上的人交往,不免也会遇到一些烦心事。何不像我们这样笑一笑、闹一闹,把那些不开心的事忘掉,多好呀!’沙廉苦笑道:“没办法,身处我们这种家庭,就要时刻小心提防,和朝廷上的人交往也是一样,要时时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不然被抓住自己的把柄就只有苦果子吃了。”说完慢步远去。沙屏用疑惑的神色望着沙廉远去的背影,恰似若有所思。”

   浩瀚无边的北海上波涛汹涌,海上行驶的渔船被那此起彼伏的浪头一个个吞没。海边附近住着一些渔民,他们的村名叫作“蚌谷村”。蚌谷村常年都平安无事,可近来却是出现了一系列的怪事。村里的牛羊莫名其妙的走失,找到时,只是以尸骨的形式被海浪冲到了岸边上。到了夜晚,当村民开始入睡时,方听见有哭泣的声音远远传来,哭声凄厉、尖锐,像是受了莫大委屈的人在哭似的。每天晚上,这个哭声都会响起,哭声持续一会就又迅速消失。村民非常害怕,起身寻那哭声的源头,却怎么也寻不到,而渔船在海上沉没的事也常有发生。于是乎,村子里就流传开了这么一句话,说是:“得罪了神灵,鬼神要降罪,须要到别处避凶”。流言闹地沸沸扬扬的,人人惶恐不安。最终,这件事惊动了皇城国度。

   皇帝下旨派得力大臣去探察此事,可是派去的人没有一个回来复命的。于是便在城内张贴皇榜,招募各英豪侠士去蚌谷村探险,协助断案人员将此事查清。

   沙廉获知此事后,很是好奇,对沙镇忠说道:“爹爹,孩儿也觉得这事很是奇怪,且让我去那蚌谷村瞧瞧。若是将那怪事查清,我们沙府也能得以在皇城扬威,日后说不定我还会在朝廷上位居高职。”沙镇忠抿须说道:“且慢。廉儿,你可知众多去蚌谷村的人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个回来复命的。你去恐怕凶多吉少。”沙廉笑道:“怕它作甚!爹,这可是个好机会啊,我想以我的武艺,再加上我的聪明才智一定不会有事的。爹,你就放心让我去好了。”“这......”,沙镇忠略一迟疑,接着说道:“那好吧,我且多派一些兵丁,让他们与你同去,也好与你相互照应。”沙廉:“好吧,那我择日揭了皇榜,与去蚌谷村的官员会合,定将这件怪事彻底查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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