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镜中花,水中月,再次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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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吧。”

   “不卖了吗,小姐”梅笙感到奇怪,心里在想,平时街上怪事也不少。小姐今天却判若两人。回到摊位后,也没在多想,正要准备售卖。

   “收拾东西走吧”棠晓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同时看起来有些失落,她一瞬间好像对什么都没了兴趣,她心中有些惆怅,她想,以后的路怕是长的很,无论自己生活在哪个时空。要是没有一条顺命的路。会与之前一样……

   在这个世道,有钱有枪有势,如果占其中两者,便可一生顺遂。如若不然,自己若有幸拼出一条血路,手握权柄,也会如梦中所奏上演,只是终究抵不过一介女流,何其难……

   “收拾好了,小姐”

   “嗯,走吧。”

   梅笙见棠晓有些异样,又多嘴了一句挑逗的话。

   “小姐,这半晌都没有笑过了,时间一长就不好看了。没准脸上还会生出折皱子呢。”

   棠晓,嘴角微扬,回了句。

   “你这鬼丫头”

   街道上人来人往。晌午正过,虽说秋冬时分,但太阳还是毒的很,放眼逐去,迎上的是她们离开的背影。棠晓的身姿有些伤情,离远一些看时,倒是多了几分,采而配之,奕奕清芳。

   一间格楼里,阅帧正与白逸相谈,隔窗俩人谈话的样子,如同一幅画精美的肖画。

   “查清楚了吗?”阅帧问。

   “嗯,对了,各方兄弟相继来信儿了,说涉黑鸦片的背后老大并非是蒋寿荣,说到底他只是在舞厅引各业知名大亨以及商贾,还有军中人物的沿口,其意是做生意,实则是蓄意拉拢,背地里搞的却是大烟,鸦片。这一年来虽说兄弟们烧了不少鸦片,关了明面儿各方烟倌,赌场……但根草尚未除去,现在这帮混蛋又假借着做生意,在舞厅,餐厅等各处引一些上流人士,引贪官入瓮。他们制造的大烟,不知道毁了多少百姓。其中隐藏的最大权力,各路消息指名的却是警察厅。”

   “什么,警察厅?”阅帧有些发愁,但在白逸面前并没有表现出一二。因为警察厅,自从阅辰上任以来就不断发生各种离奇的事情,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藏玄波,这些怪事是否是有心嫁祸还是另有目的。他想,现在最重要的是揪出隐秘漩涡背后的人物。

   “看来,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此时阅帧目光冷冽,眉间像是悬着一把刀,这种神情白逸已经好久都没有在他的脸上见过了,白逸清了声嗓子,小咳一声。“哦,对了,暗查蒋寿荣的时候发现,蒋寿荣的义女蒋纤纤居然是李琼妤。听说她还是少帅的同学。”阅帧心里一征,脸上并没有感到惊讶。只是言语淡淡的道。“是她”

   “还有一件事,前两日雅楼里的琅情姑娘请辞去北平了,说是品司居里订做的戏服跳针了,戏服的花样损坏了,拿去北平修改。”阅帧皱紧眉头。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怀疑。

   “她也去了,上海品司居里的从头在戏坛也算得上数一数二,这个时候去北平……”白逸见阅帧言语犹豫,便问。

   “少帅的意思是,琅情姑娘去北平是另有目的,是否派人跟着。”阅帧说的的第一句话让白逸有些误解,他在想,少帅难道,早就知道琅情姑娘的去向,如今未表明,怕是从中有蹊跷。白逸没来的及想其中长久,阅帧吩咐完事后他便离开了。

   “不用,先办正事,尽快查清楚蒋寿荣。”

   “好。”过了几个时辰。白逸又回来了。要了杯茶。坐在阅帧的一旁。他有些着急,看样子是忘记了什么东西。

   阅帧翻着路过时,白逸买来的一本画本,第1页的一张除了插画,还有一段文字,“是啊,如果他还在的话,或许结局也没有那么极端。”

   “世人很难,是人更难,但或许零散的记忆里,他是在的。”

   “他一直活着不是吗,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就像悬在天边,千丈高的星辰,踏炼狱而来的神明,或许你们看不见。但我看见了。他会一直在的?”

   “如果可以,我们去看,蒹葭苍苍,秋水泱泱。”

   “可是,我只知道夕光底下的蔚霞,或许赶不上晨阳盛世的鳞彤。”

   “但我依然记得。那一片我赶不上的流星烟雨”

   “身着白衣,那个牵着傀儡的少年,他的心中住着苍众”

   “勿失勿忘……”

   他有些入迷了。这么些年。除了军事书策,他的心里眼里。没有停留过任何美好的东西。更别说这普遍的画本。他看着画本里面呈现当今知识分子,才年轻俊畅想的世界,这些美好的文字与画面。他认真看着,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潜意识里的世界。这么多年。他在世人的口中,形态各异,战无不胜,历经百战,腹黑冷漠,不尽人意的少帅,也是人人茶桌饭堂喊打的北军军阀。他活得如同傀儡。却没有一日活得像他自己,他看着画本里的男女主角人物,不分高低贵贱,围在一旁说笑的,唱歌的,跳舞的,说书的,写字的,商量事情的,男女老少都有,幸福的面容,平等的快乐,在这个动乱的时代,这些话本里的东西,充斥着当今初青少年姑娘对未来乃至新世界的美好憧憬与向往。不只是千千万万的他们,阅帧也是,只是他行走的路上与之不同,比之更艰难罢了,这一次,是他第一次从心底感触到未来的菱角,哪怕这是渺小的看不见,只是感觉。然而对于他来说是珍贵的。他广袤的脸上漾起涟涟笑意,头一次那么不像一张白纸,头一次卸下了身上沉重的甲,他的眼里是温暖的,他的双眸清澈的犹如玉潭青石。

   这世上没有人会是毫无情感的木偶,世人慌张,浑浑噩噩,有的活得如同烂泥,但终究人非草木,又怎么会体会不到片刻的心寒呢?只是成为了别人想看到的模样。自己处在雾里连自己都看不情。

   白逸边喝茶,边盯着阅帧,话里有些调侃。

   “哟,少帅,没看出来啊,怎么今天也会对这画本到起了兴趣儿。”阅帧半刻未应,抬头冷冷撇了他一眼。故意又说。

   也没什么意思,现在的年轻人都看这些……哼……一群儒雅书生……

   接着又问。

   谁写的?

   “现在的书多的,普遍的连书名都不带标注了。”

   白逸喝了一口茶,语气听起来有些屈意。接着又拿起那本书看了一下,果真没有作者之名。

   少帅,我这一天日理万机,哪有心思了解这些,是我家小念,吵着非要看,还说要当今最时新的画本。刚才路过,碰巧撞见,看样子不错,来的着急,随便拿了本。也是,这本书还真没有注名,那我先拿着回去……

   “等等,书钱”

   阅帧打断了他的话。随手掏出两块大洋,扔在桌子上。白逸诧异的看着他,这样的阅帧他不是头一次见,但为了本画本给他钱,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再说了,也没有理由夺走一个小丫头的东西。他不由得在想着桌子上画本儿,真的有那么神奇……他虽然不知道话本里面的世界。但妹妹充满幻想的世界里是王子与公主,青年才俊,妙龄少女。多少还是知道些的。他心里捣鼓着,“难道这个画本里有秘密,”他顺手夺过阅帧面前的画本。迅速的随便翻翻几页,并没有看得仔细。接着不耐烦的自言自语。

   “我还以为是什么神奇的东西,让我们少帅着迷,不就是不普通的画册。”

   阅帧喝了口茶,面容有些不爽。

   “拿来,你懂什么。”夺过画本,拿在手上,刚好这时一缕清风迎窗经过,他转头向窗外望去。

   窗外的街上还是和平时一样。人群攘攘。迎着太阳的余光,棠晓和梅笙刚好路过这里,面前这一幕。正好迎上窗外望去的阅帧。他看着,街上的裳晓。在想,“是她,”

   “刷”只听到声音,阅帧手里的画本掉了下去。巧的是,刚好掉在棠晓的面前。

   “啊呀,”听到声音与掉下来的画本,棠晓惯性的小声一惊。梅笙没有受惊,去捡了地上的画本。

   “小姐,这应该是楼上的人掉的。这种普遍的画本,怎么会出现在品茗楼,这种富人品茶的地方。”棠晓翻着看了看,有些打趣儿梅笙。

   “哟,我们家梅笙,今天知道这么多东西呢。”梅笙有羞怯,接着又说。

   “哎呀,小姐。这种地方虽然我们没有去过。但大门外的十里坊菜场。妇人老少们天天聚在一块叨叨。时间一长别说是我,就是八、九岁的孩子都知道。这条街。也就这个茶楼,算得上,上品中的上上品。”这时棠晓抬头朝格楼望去。她看着已经见过两次面的阅帧。平平看去。棠晓自白天发生的事后便处事有些谨慎细微了。令梅笙都不解,她本来是想说这种画本普遍的满街头都是。在说堂堂阅少帅会在乎这个,说不定并不是他的,这也不好说。被打断话后,梅笙也没敢在多说,毕竟棠晓今天的这个样子,她也是头一次见。

   “梅笙,把画本拿上去给他们吧。”

   “哎,小姐…”

   “去吧,我等你。”

   格楼里,白逸点了些茶点,片刻后小二端了进来。除了茶点小二的手里拿着阅帧刚才掉落的画本。白逸灵话去接端进来的东西,白逸接茶盘时瞧见了那本刚下掉落画本,问道。

   “怎么在这?”

   “白副官,有个姑娘,让我把这个画本拿给二位贵客,说是你们掉到楼下了,让我送上来。”面前的小二说了缘由,白逸心中有些生疑,片思一会,过后也没在向小二问话。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白逸放下盘子,迎窗望去楼下路过的棠晓,从刚才处事,及整个人的气度上,他就已经知道这个女子并不简单。这个时候阅帧夹着双眉,盯着他,暗冷冷说道。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白逸哆嗦回道。

   “没,没看什么,只是这个楼下的女子挺有意思的,这倒是头一次见着。”阅帧没有说话,依就冷在窗角的一旁。那个眼神,白逸之前见过的,只是现在他没时间察觉。阅帧随格窗平缓望去,楼下棠晓走已经走远了,站在高处看到的也只是淡滤的背影。他的面容上没有表现任何异样,但眼睛里却总能看出一二的疑惑。让他疑惑的是近些年,他在梦里,或者有压力时,这个见过两面的女子总是会频频显现。

   半个钟头,回去了处理别的事情了,他没有带走桌上画本。他去那天去过的摊子又重新买了一本。

   阅帧,坐着一直没动,直到夜晚的时候才回去的。今天他有些来心事重重。

   棠晓回去后,吃完饭,洗漱好,通往常一样,熄了灯后,但是这一次并没有入睡。她只是沉静的坐在床头。想起了刚才用饭时梅笙说过的话。听她讲,原来白天的那两个人是阅府的少爷。而她去年梦里以及今天白日见过两次的男子。居然是当年与她退亲的阅府三少爷,去年她刚穿越过来,对于这些还不是太了解,这也还是后期听棠秀农才了解到的。这样细细想来,这个人应该也就是梅笙时常在她跟前念叨在口并且闻名街坊战功显赫的阅少帅。说的通俗点就是军阀。对于历史,她是比较了解些的,她现在身处的民国处于初期阶段,民国政府近年成立不久,国事大统暂时不稳,社会多类,大致有,民工纠纷,儒家子弟,新潮青年,也是思想改革的崛起这等事物件的讨论了解改变时期,也是废除陋习的初期。恰逢乱世之间。说到底主要也是枪杆子的天下,军阀手里的线偶。棠晓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会不会跟他有某些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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